房地產崩盤要配合兩個主要因素:第一點,人口紅利上升末期;第二點,升息循環末升段。
美元貶值,熱錢流入日本房地產
1985 年9 月的日本,與美國、法國、德國、英國等國財政首長簽訂「廣場協議」(PlazaAccord),五國財長同意讓美元貶值,各國開始拋售美元;美元貶值後,由於當時的德國政府全面防堵熱錢流入房地產,
因此國際資本選擇進入當時全球最強勢的日本國內,其中大部分都流進日本的不動產市場。
大量熱錢炒作迫使日本房價上漲,日幣大幅升值,而當時日本政府為了刺激經濟,施行相對寬鬆的貨幣政策,鼓勵資金流入房地產以及股票市場。(是不是很眼熟呢?)飆漲的房地產,引誘許多日本人,紛紛拿出畢生積蓄投資不動產。
當時日本全國土地面積(37.8 萬平方公里),大約等於美國加州(California:40.5 萬平方公里),面積大小只有美國總面積(963 萬平方公里)約3.9%。但日本全國房地產市值總額,卻等同於當時美國全國房價的四倍,
而美國全國的房地產總價,約等於東京的房地產價值。
如此,日本一般勞工階層,即使花費畢生積蓄,也無法在日本主要城市買下一戶住宅。當時,多數的日本人相信「不動產價格只升不降」的神話,爭相購買房地產。
日本房地產崩盤
1988 年,東京房地產的價格逐漸平穩;1990 年初,大阪房地產的價格也恢復平穩。但在1990 年秋季,東京房地產交易量突然大幅下滑,隨後價格以東京為中心點,開始崩盤。
1991 年,日本六大都市的房地產價格平均下跌20%,隨著國際資本獲利了結後撤退,由外來資產與本土資金,一起狂炒的日本房地產泡沫迅速破滅,出現日本人一輩子沒看過的房地產崩盤現象。
1993 年,當時房地產相關產業所產生的呆帳,已超越6,000億美元。日本企業大量負債,民間投資再也無法恢復。直到2000 年,日本商業不動產平均價格,跌幅達到70% 以上。
當時大部分的日本投資人,從沒想過貸款的還債能力有限,貸款投資人也忘記升息風險,以及利率末升段的上升速度,銀行持續給房地產建設公司源源不絕的融資現金;
並認為,就算這些企業出現資金緊縮時,只需將手裡的不動產賣掉,就能解決問題。
當時在日本,企業向銀行借錢,或者銀行貸款給企業都是相當容易的事。建商企業得到一般貸款,購置房地產後,不管房地產是否賣出,又將該資產向銀行抵押借貸,導致銀行的房地產抵押貸款,就如同滾雪球一般迅速擴大。
外資撤離,房產泡沫化一般情況下,升息並不會造成一個國家或區域的房地產立刻崩盤,房地產的炒作資金龐大,通常都需要依靠大量的外國資金,再透過槓桿操作以放大獲利。
這些資金何時將退出市場?關鍵在於該國貨幣的升息速度,利率越高,炒作成本越高,但若利率低於當時的通貨膨脹率時,實質物品的膨脹速度仍是相對有利的,這時外資並不會撤退;
然而,當利率等於該國家通貨膨脹率時,外資撤退速度將會非常明顯,因為投機利潤將被貸款成本吃掉,不得不撤退。因此,只要大幅升息、或是通貨膨脹快速下降,那麼房地產就未必是有利的。
國家人口紅利的漲跌,牽引房地產興衰
從上圖中可見,日本的勞動人口上漲分成兩段,一段是1970年;另一段是1993 年。
房地產衰退程度的決定權,在於該國人口紅利的分布情況。當國家勞動力源源不絕時,外資會選擇進入國內投資,市場景氣一片榮景;
反之,當該國勞動力到達顛峰的前夕,外資便會將資金轉往下個人口紅利正在上漲的地區,於是該國缺少外國資產的投資,資金被釜底抽薪,不管實施任何政策,房地產都無法再恢復。
經濟體規模排名全球前40 的國家,人口紅利上漲是房地產上漲的必要條件,而資金流是導火線。因為日本有第二波人口紅利上漲期,所以在1973 年,日本房地產衰退時才不致於太嚴重;
第二點,則是當時全球資金還未大量流入日本,日本房地產不至於出現劇烈性的膨脹。
日本房地產的未來:長線走跌
1991 年,日本即將失去人口紅利的優勢之際,加上利率調升至通貨膨脹的水準之上,這些資金便大舉撤離房地產,轉而進入其他的投資項目,日本房地產不僅還未止跌,
甚至仍有走跌空間。2050 年以前,日本房地產都還會是長線走跌的機率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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