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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面對虧損壓力時讓人靈肉分離,一切都變的很虛幻。不過在承認虧損時,卻能讓人感覺到很真實的活著。

2/25的時候,我的帳戶浮動淨值損失了100萬。從1100萬變成1000萬。我一直覺得我的資產應該是1100萬,所以一開始我是無法接受的。僅管只是9%的虧損,如果是以前的我,完全不會看在眼裡。以前的我,即使賠了30%也無知無覺。但此刻的我很明白,長期來說,這樣的虧損是不行的。我現在完全無法忍受10%的連虧。我有個朋友,資金是5000萬,他也是從20~30萬開始做的。我問他,你能忍受多少的連虧?他說,大概2~3%吧。看來人所能承受的波動不是%,而是金額。

難過的感覺持續了一陣子,這種感覺類似於面對死亡或是面對未知的恐懼。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反胃和胸悶感,我感受到了壓力。如果下個月再虧10%呢?這個想法佔據了我的心頭。我無法停止在腦中不斷重覆的自我否定,我對自己失去了自信。這世界上的許多事情也失去了意義。最嚴重的是,走在路上,我看到了漂亮的女人,但卻覺得沒有意義。

其實,我現在可以說,賠錢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信心,可怕的是對未來未知的恐懼。可怕的是這個想法:「我花了很多時間,然後證明自己一事無成。但過去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想起一個很久以前認識的老闆,那時他月入50萬。不過他卻得了憂鬱症,什麼事都沒法做。他最後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他的老婆,然後去宗教團體當義工。他說,那個感覺就是什麼都不想要,不管是財產、老婆、小孩,什麼都不想要了。我可不想落入那種慘況。

我能有什麼選擇呢?最優先的就是降低槓桿。僅管我在虧損50萬時,就已經砍了一些失敗的策略,不過還是砍的太少了。槓桿要再降低一半才行。

要限制風險,限制到完全不會影響生活的那種風險。要睡的著,吃的好的那種風險。「要非常明白自己在一個不敗的前提上交易」的那種風險,才有可能累積真正的財富。我不曉得要怎麼表達絕不再賭的那種決心,不過我寧可不獲利,也不想冒不該冒的風險。僅管之前計算過似乎是可以接受的風險,但事後看來,我其實是高估了自己的風險承受程度。要再降低單筆的停損和連虧才行。

降低槓桿之後呢?我深感自己能力不足。你問我該怎麼獲利?我還的不曉得怎麼回答,我只知道怎麼限制風險,而獲利似乎是運氣。巴菲特和索羅斯說他們到了60歲才知道什麼是投資,我又憑什麼說我懂呢?不論如何,我恢復了之前那種求道者的作息。每天的睡眠控制在6個小時15分。因為一個睡眠周期是1個半小時,睡四個周期是6個小時,加上15分的入睡時間。這是我實驗過最讓人清醒的睡眠時間。起床之後是跑步。跑完步可以小息25分。王永慶也是這個做的,不過他睡的少一點。做過之後才覺得真有他的道理。這種清醒感,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這時候做的決定,絕對是當下最好的決定。

如果從幾個月前看,我是大賺。把賺來的錢拿去多冒一點險,有何不可?但錢就是錢,沒有所謂賺來的錢就不該珍惜的這種想法。如果有這種想法的話,一定會和那些樂透得主一樣,平均在7年內敗光所有的財產。敗家子一定也是這樣的想法,把得到的遺產當成樂透頭獎的獎金一樣看待。

每個月結算完,我就當成從那個資金重新開始。成功的當沖者一定也是這樣做的,每天結算,每天重新開始。

這種賠錢的噁心感或嘔吐感,讓我強烈的意識到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很明白,只要心裡還帶有一點點的僥倖,有一天我一定會走上傑西李佛摩的老路。就像那時候,交易到心臟停止的時候一樣。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死亡邊緣。就像飛機跑道的一條臨界線,過了這條線,你不是起飛,就是撞毀。

我想了一整天,我現在能做的是什麼?

唯一能先做的就是再降低槓桿。
.............

當接受了這個損失和決定降低槓桿的當下,我瞬間清醒了過來。而且非常 enjoy這個過程。我想保留,但保留不下來,只好靠文字記錄。

好清醒,怎麼會這樣的清醒?那是完全活在當下的感覺,過去和未來都停止了意義。時間靜止於那個當下,耳朵可以聽到很遠的聲音。

然後,一切的虧損就都無所謂了。從現在的金額重新開始。

接下來,我專心的想出一些更好的交易策略。那些策略是賺錢的時候想不出來的,只有在絕境中才能想到。

人生最舒暢的絕對不是酒足飯飽的時候,而是在痛苦解除的那一刻。




我想起一個故事:

有個求道者,巧遇了一個開悟的宗師。

求道者問,如何才能得道?

宗師看著他,放下了身上的行囊。

求道者問,接下來呢?

宗師背起了行囊,繼續的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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