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鴻兵:有很多人說,比如最近我看到,一個很重要的報紙上登了一篇整版文章,大概就是兩三天前,而且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金融的一個報紙。這個人就提出來,說什麼呢?就是說,這個雖然它是股份制的,但是它不代表是私人的。比如說它這個股份收益只有6%,區區一點點錢,就只是維持公司的運作。
董倩:你怎麼看?
宋鴻兵:那麼我在這中間我可以反駁他。這些人決定著美國的利率政策的變化,而這些人早於市場其他人知道,這是一個市場先知權的問題,他們憑什麼要早於市場其他人知道?而且他們如果一旦是早於市場人,其他人知道的話,這是一個市場先知權,他可以在其他方面獲得重大的營利,他不必再美聯儲的利益上獲得營利,這是一個問題。
宋鴻兵:第二個問題,既然美聯儲是股份制,但是為什麼這個股份不流通呢?咱們現在都講全流通,解禁,大家講叫解禁。如果你是真正代表,如果按照他們這個邏輯,它是真正代表所有全國老百姓的利益,行,你把美聯儲股份全部公開化,全部流通化,我也願意去買美聯儲的股票,因為這是穩賺不賠的股票。
宋鴻兵:如果它能實現全流通,而不是家族之間的繼承,我認為它就是公正的。如果你能滿足這兩條,這沒有問題,我同意,我的觀點都是錯的,但是如果他說,出於種種原因,這個東西必須要家族繼承,必須要只能幾家銀行擁有,這中間就有問題。你比如說格林斯潘最近寫的《動盪的年代》,他中間就講到了雷根和沃克爾,沃克爾是美聯儲主席,而雷根當時是總統,講到兩個人中間的微妙的關係,那麼雷根多次想去求見沃克爾,沃克爾拒絕見,雷根說我能不能到美聯儲,那個大樓去見見你,沃克爾說不行,我們這兒是中立的,你不可能到這兒來見我。然後雷根說,你能不能到白宮來見見我呢,沃克爾我現在沒時間,我現在很忙,我不願去見你,最後兩邊達成個妥協就是,在美國財政部,那個大樓去見面,是沃克爾最後給了一個妥協的方案,說你要想見我行,我們到美聯儲大樓去,到財政部大樓去見。這些東西都是一般人讀到這兒,可能沒什麼感覺,但對於我來說,就是說因為你有這樣的一個邏輯體系,你會覺得他說的非常非常合乎情理,我聽說也是我很好的朋友,他也是國內金融界一個元老級的人物,他說他85年就知道,美聯儲是實際上私有的中央銀行,他說他當時咱們國家也是一個金融方面的一個領導吧,到美國的時候,就曾經跟沃克爾談話,就說你們這個貨幣政策,需不需要雷根總統簽字,沃克爾聽了這話臉一下就撂下了,臉色變得很難看,說憑什麼是我向他去彙報,應該他向我彙報,但後來這個話說了之後,所有參與會談的中方代表就覺得很震驚,因為我們印象中間,哪有什麼美聯儲的主席,中央銀行行長不聽美國總統的話,所以這些東西就是,如果你沒有這樣的思維體系,你不會去重視這樣的細節,但對我來說,我對這樣細節就很敏感。
《貨幣戰爭》遭到質疑的另外一點就是它推崇回歸黃金為本的貨幣制度,對於這種主張,一些經濟學家卻指出這是歷史的退步。
董倩:很多經濟學家就提出了疑問,因為金本位,畢竟是我們經過的歷史階段,如果要那樣的話,我們不是開歷史的倒車嗎?
宋鴻兵:我這麼說吧,所謂歷史倒車,不是說現在發生的東西,就一定是代表比過去要先進的東西,聽其言觀其行,我認為這個中國老祖宗所傳下來的話真是至理名言。一方面我們看到,全球金融好像鬧到這個份上了,美國說極端缺錢,歐洲也是極端缺錢,到處都在找錢。可是他們手上擁有著,美國擁有著8100噸黃金,歐洲擁有著兩萬多黃金,為什麼不賣點黃金來募集資金呢?因為我跟很多經濟學家討論的時候,他們說黃金是野蠻遺跡。這句話是凱恩斯80年前提出來的,過了80年,這個野蠻遺跡仍然停留在西方中央銀行的資產負債表上。那麼既然你缺錢,你拯救金融海嘯需要缺錢,你賣點黃金不就完了嗎?你可以用黃金來募集資金,你拯救你的金融體系。他能賣嗎?也就是說,如果這些經濟學家要跟我討論黃金重創的問題,我只提一個問題,什麼時候美聯儲,或者歐洲中央銀行,把他黃金儲備減低,減低到1/4,就是減少3/4的時候,甚至哪怕只減少一半,你再跟我說這個問題我就信,他如果 一克 都不減少, 一克 都不賣,你讓我相信黃金沒有用,我不信,因為中國只有600噸,而他們手上握有著3萬噸黃金。在這種情況下,你讓我相信他說黃金不重要,我憑什麼要信。因為他的理論是一套,他的實際操作是另外一套。這個東西讓我產生懷疑。
記者:你怎麼看待,這個書出來以後,有一些人對你的質疑?
宋鴻兵:我其實曾經面對過很多非常激烈的反對聲音就是面對面的這種激烈反對,甚至幾乎到了要吵架的程度,或者已經吵起來了。但是在我看來這是件非常非常好的一件事情。就是什麼呢?在我看來就是說你的想法,能夠激起這麼多人的反對,或者激起這麼多人的支持,或者這麼大的爭議,這個說明一件事情,也就是說你的這種想法注記到了一定的深度,而且波及到了一定的廣度,這樣的話才會引起這麼大的這個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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