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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目前的金融危機是全球性的,我們需著重關注第三個教訓,全球範圍內的危機需要全球的反應。現代美國人對於大蕭條的印象僅局限於那些經典照片中,成堆的麵包和饑餓的乾旱塵暴區,以及在黑色星期一湧上華爾街街頭的人群。我們曾經以為那是美國的一個片段,忘記了那實際上是全球的歷史。

大蕭條在德國的縱深影響甚至超過了美國,1931年奧地利主要銀行之一,Credit Anstalt因無力償債而宣告破產都是銀行體系問題蔓延在包括美國在內的眾多國家的明證。不幸的是,政府當局並沒有因此而通力合作,因為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多年的國家之爭和賠款問題無一不損傷了全球合作賴以生存的相互信任。

在目前這一階段,政策制定者、銀行家和企業家都充分認識到世界經濟的榮辱與共。我記得曾經在巴西參加的一次國際性研討會上,一些銀行家、企業家告訴我,在2008年9月,巴西國內健康的商業投資和借貸的步調驟然下降,他們把這次危機對於經濟的影響形容成無處不在的寒冷氣流。

我相信其他國家也在發生類似的故事。正是因為各國的決策者理解了金融危機對於全球經濟的毀滅性影響,他們和我們都急切於穩定形勢。2008年10月,一場前所未有的合作,六家中央銀行——美聯儲、歐洲央行、英格蘭銀行、瑞士央行、加拿大銀行和瑞典央行同時行動,降低了短期利率。在這次分水嶺式的央行官員會議之後幾天,很多國家,包括美國,紛紛出臺措施加強銀行體系的穩定性。美聯儲意識到海外的美元基金市場同樣可能損傷我們的金融體系,於是我們建立起臨時的流動性互換協議以方便全球14個國家的中央銀行在自己的管轄區內出借美元以平穩國內市場。

我也要通過第四條教訓來提出告誡——歷史從來都不是完美的現實指南。這是中心的會議室牆上鐫刻的Mark Twain的名言中的原則,“歷史並不會重複,但它會押韻”。例如,銀行以不同經營方式存在於眾多國家,包括美國,在大蕭條時期也不例外。在這次危機中,得益於存款保險和其他金融體系的改革,銀行零售業務讓存款者排起長隊。

即使中小儲戶沒有流失,我們也曾經經歷了一段類似於影子銀行系統的無銀行金融體系狀態。在影子銀行系統中,和30年代時相似的,貸款不是通過合同被銀行管理,而是被打包成複雜的有價證券銷售給投資者,而且很多這類複雜的有價證券基於短期融資,並被處理為表外資產。當這一類證券的根基——房地產價格衰落時,投資者信心就會動搖,短期融資被立刻抽空,並且威脅到那些明確地或含糊的處理表外資產的銀行和其他金融機構。這是一種新的運作方式,與30年代的雷同,但是以金融機構更易參與的方式出現。其他銀行運營模式改變的個例還有,2008年9月,雷曼兄弟的某只基金遭受巨額損失,從而導致貨幣市場信託基金的巨額資金流出。

聯邦儲備委員會,以及其貼現視窗,正努力用短期的抵押貸款支撐銀行流動性(貼現視窗是聯儲可運用的手段之一,如果能運用在30年代,可以有效遏制銀行危機)。但是,很多我們在早期大力發展的傳統工具,對於影子銀行系統或者貨幣市場信託基金行業收效甚微。因此,我們鼓勵所謂的“藍天思考”以激發思想。雖然大部分未經採用,但至關重要的是,有些思考直接促進了聯儲發揮其作為央行所應具備的穩定市場這一傳統功能的新方法的發展。利用在大蕭條時期的應急授權的方法,我們創造出一系列新的工具來增強金融體系的流動性(而且,作為附加產品,發明了眾多新的縮略詞)。

因此,我們能夠支撐起健康的金融體系,能夠幫助美國家庭和企業重建信用系統,比如那些以消費信貸為基礎的商業票據和證券。毫無疑問,研究學者們將貢獻畢生心血致力於總結並精揀出此次金融危機帶給我們的經驗教訓。我希望其中也有你們的努力。同時我恭喜今晚其成就將得以認可的中心成員,並且在此感謝你們賦予我Alexander Hamilton獎的榮譽。

譯者:第一創業證券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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